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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月12日 星期六

《怎樣生就怎樣死》一文和我的生命領悟

《怎樣生就怎樣死》一文和我的生命領悟
李家同
最近「生死學」似乎忽然變成了熱門話題,我也開始去閱讀了一些有關生死學的書,我發現這些長篇大論的書都不容易懂,裡面用了不少哲學味道濃的名詞。我常想,如果這本書我看不懂,一般人也大概不會看的懂。可是人人都要面對死亡﹐不應該是非常深奧的學問。
前些日子,我到美國去出差,在美國的一個星期中,我注意到報紙上每天都有芝加哥伯納丁樞機主教逝世的消息。當然是新聞,可是每天報紙和電視都報導有關他的葬禮,仍令我十分訝異。這位大主教在去世前六個月時,得知他得到了癌症,而且是末期性的,只有六個月可活,他立刻坦然接受這個事實,而且也在主日彌撒中向教友宣佈這個消息,他同時告訴教友,他將在剩下的日子裡寫完他一直想完成的著作。他的聲明毫無怨恨之情。
不要想什麼偉大的計劃… …
伯納丁主教以後開始以一個病人的身分,從事安慰其他病人的工作,每次他去醫院都會和其他病人開始交談,也努力地安慰他們。不知多少人寫信給他,很多都是癌症末期的病人,他也都一一親自回信。他說,他的傳教區域沒有了疆界,他傳教的對象,也不再限於天主教友。
大主教正式葬禮之前,有好幾次各種形式的追思儀式,有一次,芝加哥的神父齊聚在主教座堂內,聽聽大主教的臨終告別,他告訴神父們,不要想什麼偉大的計劃,而應該隨時隨地給周圍的人關懷與愛,他勉勵神父作平凡而有愛心的神父。最有意義的是,芝加哥猶太人相當多,在葬禮之前,猶太教信徒來到這所天主教堂,以猶太教的禮儀追思這位天主教的大主教。據我所知,這不僅芝加哥是第一次,在全美國甚至全世界,都是第一次。伯納丁大主教在生前全心致力於種族間主持社會公義,也一直促進各種族間的互相諒解,因此猶太教徒對他有深度的懷念。人生有意義,絕非和他的社會地位有關。
大主教的葬禮完畢以後,他的靈車行經芝加哥的貧民區,沿途擠滿了民眾,數以萬計的黑人在寒風中對大主教表示他們的敬意和懷念,也是因為大主教生前一直替窮人爭取他們權益的緣故。
怎麼生,就怎麼死!大主教能夠勇敢的面對死亡,只因為他已度過了有意義的一生,所謂有意義,絕非和他的社會地位有關,而是因為他一直注意社會的公義,一直致力於社會的和諧,更加身體力行地關懷病人和窮人,這種人,自然不怕死亡的到來。
我們每個人都要面對死亡的,在死以前,我們每個人都要被迫看一場紀錄片,紀錄片裡會詳盡記下我們的一生,如果我們一生都在行善,如果我們一生都在使別人快樂,我們當然會平安滿足的說,我 學生腳臭這一輩子活的有意義,我可以走了。 我們怎麼樣生,也就會怎麼樣死。「生死」就是這麼簡單。
《筆者領悟》
在西方,最受人尊敬的一種人是「哲學家」。他們以「理性」的思維去實踐自己的「理想」,終其一生探求「人纇」在整個「宇宙」中活著的價值和意義,其最終的目標,就是要引導我們怎麼樣來面對「死亡」。
一個人從出生開始的那一刻,所要面對的,就是「死亡」。我想,這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避免的。一個人要「怎麼活」固然重要,但要「怎麼死」這才是人類最終的價值和意義。
因為「快樂滿足」的「死」,正是肯定了你的一生是「怎麼活」的;相對地,充滿「悔恨悲傷」的「死」,這也代表了你在「活著的時候」並沒有讓你的「心靈」真正的獲得滿足過。
追求「人生」其實就跟追求「真愛」一樣,憑的是發自於內心的一種純粹性的「熱情」,而這樣的「熱情」是絕對不能以外在的「慾望」所來體現的。
「慾望」固然能驅使你前進,讓你對你的「人生」充滿「熱情」,但不要忘了,這也是讓我們這個世界充滿「殺戮」的主因。
或許可以請你想想:「永無止盡」的「慾望」,如果我們硬是要以「短暫有限」的「人生」去追求它,其最後的下場必定是「含恨」於九泉之下,「抱憾」於薄棺之中,「人生」的意義盡止於此罷了。
沒錯!「道理」人人會講;「理想」人人會說,但最重要的是你最後能不能夠「堅持」你的這份「道理」、這份「理想」,然後再去以「務實」的態度去「實踐」它。
如果某個人說:要「務實」,就必須放棄「理想」。這個人說的話是「沒有道理」的,因為你的「理想」正是要用「務實」的態度去實踐,你的「道理」最後才能發揚體現於你的「人生」之中。
反觀在台灣,最受人尊敬的不是「哲學家」,而是「追求名利之人」,他們終其一生則是以滿足自己的「慾望」來做為「人生」活著的價值和目的。他們的「熱情」是被「慾望」所驅使下的「熱情」,而這樣的「熱情」就跟時下一般人的「愛情」一樣,終究會有冷卻的一天,並帶給他人痛苦。
試想:一個真正懂愛的人,他又怎麼會忍心去傷害別人呢?
所以一般人的愛,是只愛自己,不愛別人的。
整個世界人跟人相處是如此,兩個人的愛情亦然。
當男女雙方彼此利益均霑的時候,「我愛你」就掛在嘴上;而當利益變得不平衡的時候,為了愛自己,不讓自己吃虧,瞬間就可以翻臉無情的去傷害對方的心,然後用各種理由分手,再去重新找一個能夠滿足自己利慾的對象。
這不就是我們常常掛在嘴邊的「愛」嗎?
用「愛」的名義,事實 腳臭上是在實行自我利益的瓜分,對我來說不就是想把「個人慾望」的滿足,用「愛」來作為一個合理化的藉口嗎?
然而對於自己這樣充滿「慾望的人生」,「空虛」和「失望」則是隨著「死亡」的到來而增強。所以大部分的人害怕「死亡」、希望自己能夠「長生不死」,那便是因為這些人的「熱情」是必須靠著外在「慾望」的滿足來達成的,而非出自於內在「心靈」上,真正地對於「生命」的熱愛所產生出來的「熱情」。 也就是如此,一般人的愛,也就隨著時間而消逝了,說穿了,這也只是慾望在作祟罷了,根本不是打從心靈上所產生出來的真愛。
我承認「慾望」,而且我也「務實」,但我不會放棄「真愛」,更不會放棄「理想」。就如同你問我:「愛情」與「麵包」哪樣比較重要?我會跟你說:「都重要!但兩者層次不同,所以無法比較。」
「理想」和「現實」同理,人為了「現實生活」有時必須放棄「理想」,這點我承認。但問題是,一般人所說的「現實」,其實都是已經超越了「心靈」上的「貪心」,貪求「永無止盡」慾望上的滿足,這時如果再跟你談「理想」,已被「利慾薰心」的你,當然視「理想」為草芥,而最後終於完全拋棄了「理想」。
也就是說「愛情」與「麵包」哪個重要?這並非問題的重心。
問題的重心應該擺在:如果要你為了「愛情」一輩子都選擇只吃「麵包」,你願意嗎?
我想很多人不只想吃麵包,他們吃完麵包還想吃牛排,吃完牛排還是吃魚翅,魚翅吃完還想吃鮑魚...我想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。「愛情」與「麵包」這個問題只是藉由「麵包」把問題的重心給模糊化了,並把「慾望的滿足」給了它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。
如果有兩個男人向你求婚,一個說我會一輩子給你麵包吃;一個說我會一輩子讓你吃滿漢全席,選擇哪一個其實你都不會餓死,但大多數的人還是會選擇那個能夠給你吃滿漢全席的男人。
所以根本不是「愛情」與「麵包」的問題,可是大家卻把問題的焦點給轉移了。
征服過歐、亞、非三洲的亞歷山大大帝臨死之前,曾囑咐旁人在他的棺材上挖了四個洞,好讓他的「手」和「腳」露出來供世人瞻仰。
其用意為何?
亞歷山大大帝生前豐功偉業,「足跡」遍及歐洲、亞洲、非洲,但死後躺在棺材裡「兩手」空空,最後竟然連一把黃土都帶不走。這是他最後所領悟出來的人生意義。
乍看之下,「哲學家」與「追求名利之人」這兩種人,做為後者似乎比較有「利」,但以長遠的眼光來看,對於人類貢獻最大的應屬前者,因為他們是解決人類的問題,而不光是解決自己慾望上的問題(況且就算人類擁有一 腳臭千、一萬年的壽命,慾望上的問題還是無法獲得解決的)。
「哲學家」是從「心靈」出發去追求人生的價值,而非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「慾望」,為了彰顯「個人慾望」來證明自己的「價值」。他們的立足點是站在「宇宙」、「天下」、「人類」的角度去看「人生」,而不是只把「人生」當作是一個「點」。
「生命價值」不應該隨著你的「人生」結束而結束。我們應該要把生命擺在整個宇宙中來看,這樣的「人生」才是有意義的。如此一來,你才能視「死亡」為另一個「開始」,最後才能無懼於「死亡」。
前幾天是台灣九二一的週年紀念日,當時正是考驗出了台灣人民對於「人生價值」的「短視近利」;四年後的SARS病毒,則又再次考驗出了台灣人民對於「人生」的「價值」還是「短視近利」。
我可以很嚴厲的說:台灣人是很「健忘」,也是很「不長進」的。我們不但遺忘「過去」,而且也看不到「未來」,我們唯一看到的,就是眼前的「利益」。
「哲學家」因為「思考」而有「智慧」,「智慧」便可以讓人類度過人生中的許多難關,他們甚至還可透過「務實」的態度去幫助別人。
「務實」並非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才叫務實,「理想」和「務實」並不衝突,我們並不一定為了「務實」就非得要拋棄「理想」;而「理想」也並非只是「空談」,「理想」也可以透過「務實」來達成我們所謂的「理想」。
也就是這個道理,從事「學理」研究的人是非常偉大的,他們便是以「務實」的態度去解決「人類」的問題,他們的眼光長遠,不會「短視近利」,更不會只求「一己之利」。他們也許終生沒沒無聞,不能貪圖名利上的享受,但他們所做的事,卻是成就了整個人類,造福了後世的子孫。
他們把自己的生命從個人的一「點」拉到人類的「線」上,探究學理,瞭解「全面」。我想,這的確是偉大的。
遙想台灣SARS蔓延的時候,那時病毒為何一直無法獲得控制?那就是因為台灣缺少「病理學家」去從事SARS的研究工作。 在台灣,大家只想當「醫生」,唸完七年醫學系,然後就可以開業賺大錢,卻從來不想從事「學理」方面的研究,去參予成就整個「人類」的事情。
「短視近利」以「務實」的態度,求的只是自己的生存,要的只是個人的私利,卻從來不去思考一個人的「人生」在整個「人類」的世界中,所要扮演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。
「台灣人」的「務實」是只做對自己「有利」的事,只要對自己「有利」,犧牲別人也無妨,這樣的「務實」態度則讓我對台灣的前途感到非常憂心。
最近我在看日劇《白色巨塔》,希望各位也能從中獲得啟發。< 內褲 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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